趕火車記 圖文/文 水

 今年元旦,在湖南衡陽,由於疏忽大意,前往火車站時非常狼狽,距離發車前二十五分鐘還沒有找到出租車;上車後連司機就預言:你們趕不上了。看著時間一分鐘一分鐘地過,馬路上的紅燈亮了、停車,斑馬線上有行人、停車,心焦急得很、但沒辦法;途中也想了好幾遍要放棄。拐彎後司機再次說道:「還有兩個路口,下車後你們還得走上一段路,趕不上了。」但憑著買了票、就算趕不上也得到站的念頭,堅持著。

 在火車站廣場下車後一路狂奔向進站口、檢票口、月台,尤其檢票後的一段爬樓梯累得喘不過氣,感覺跑不動了、雙腳發麻了,前方工作員揮動著手臂、連聲喊道:「趕快跑!趕快跑!」雙腿又使上勁繼續奔跑。從樓梯衝下到月台,綠皮火車上的列車員連聲喊道:「趕緊上!趕緊上」。在檢票員、列車員的不斷催促聲中終於在火車發車前兩分鐘跳上火車,還沒喘過氣就傳來火車獨有的「隆隆」聲響,發車了。

 看著窗外的景物一一倒退,突然想起曾經讀過的一個故事:一隻羚羊在河邊喝水,突然一隻獅子衝向羚羊,羚羊拼命逃跑、獅子隨即追逐,追趕一段後獅子放棄了。羚羊之所以能夠逃脫,源於牠全力以赴地逃命,而獅子只是盡力而為地追逐;逃命對羚羊來說是生死攸關,追逐對獅子而言只不過是一頓飽餐、追不上,還可以尋找下一隻獵物。

 元旦日的奔跑,追趕到火車;人生路上還需全力以赴、說不定有驚喜!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