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有過這樣的一股熱潮,在四十三年前,一九七八年中國大陸《自然雜誌》創刊號上,首次刊登了有關氣功外氣物質屬性的研究文章。後來又在一九七九年報道,四川大足縣的一名叫唐雨的十二歲學生,擁有以「耳朵認字」的特異功能表現,這些都是人體科學在中國大陸的早期出版物研究。
這是當年的大事件,連年的社會運動後,突如其來的一次特異事件,超乎世人想像,亦令到中國掀起一股「特異功能」熱潮,初期還有文人大家葉聖陶寫了《關於耳朵聽字的新聞報導》在《人民日報》發表,文章對「用耳認字」這種「荒唐的新聞」進行了批評。一九八零年代在胡耀邦的堅持下,中宣部對特異功能和氣功的態度是「不介紹,不宣傳」。在當時是一個無神論的社會,特異功能卻以一種「偽科學」的包裝形式出現,唐雨後來在四川醫學院接受調查和研究,發現他不過用一種近乎魔術的掩眼法而弄虛作假。
偏偏科學家錢學森在當時卻又深信不移,他曾向當時的領導層朋友寫信言明,指:「人體特異功能是真的,不是假的;有作假的,有騙人的,但那不是人體特異功能。」純真的科學家,就是想不透世上作偽造假人們的行徑。
不過民間當時就開始對那種特異功能傳說繪形繪聲,連帶不少所謂「氣功大師」紛紛湧現,從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,像張寶勝這類著名的「特異功能人士」及氣功大師在中國揚名,張寶勝之所以出名主要是他曾在開國元勳葉劍英、王震等人面前展示他的特異功能──以鼻嗅字。有了中央高層的背書後,他便被國家收編,成為國家級的神人,享有領導層一般的待遇,直到大家漸漸看出他作偽手法,亦已然是九十年代中期,他漸漸消失在大家的眼前。
不過在後來,我某次在珠海一家名為「寶勝園」的食肆工作期間,職員亦有提過這店是張寶勝所開辦,但至於是他自資開設?抑或旁人借他的名號來作招徠?這個便不得而知,唯一是經理們仍對張寶勝的表演津津樂道,不管有沒有現場見過其人,亦在口耳相傳他的神妙之處,彷彿在這店吃過他們招牌菜式後,亦會得到特異功能似的。雖然此店家似乎仍在珠海,但這段荒誕的故事可能亦無人會再重提。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