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輕熟日常)黑啤  吃貨

在電影開場前買一罐黑啤逐漸成了習慣。一直都在尋找這樣一種矛盾的藥,既能提神,又可放鬆。黑啤的酒精濃度不算太高,但足夠把人迅速送往微醺世界,加上令人皺眉的苦味,像捱了一拳,悶悶的,沒有嘶吼聲,卻早已花光了所有力氣;過後只需靜靜躺着,躺在某個標記了編號的座位上,欣賞一段近似於現實卻又不是現實的故事。

關於初嘗黑啤的故事,要牽扯到大學時期一份包裝設計的功課,要不是為了順利完成課業,當時也不會把黑啤放進購物籃;對,絕對不是因為控制不住的好奇心。為了尋找靈感,往肚皮灌了不少黑啤,靈感沒找成功,只得到了醉意。最後剩下的半瓶黑啤,我倒掉了,在喝出了醬油味之後。

一定有甚麼方法能切斷人與外界的聯繫,就像個緊急煞停的按鈕,也許電影就是,也或者是黑啤,又或者是電影加上黑啤,反正我不確定是甚麼;但我確定人在糟糕的時候,肯定會有個能應對緊急狀況的按鈕,煞停正要衝向懸崖,或撞上高牆的自己。

不論製法,我把凡是黑色的啤酒都稱作黑啤,Porter也好,Stout也罷,不管是來自德國,英國還是愛爾蘭,是帶有咖啡香,還是朱古力甜;是電影開場前關燈的瞬間,還是電影完結後黑屏的剎那,同樣的黑暗,讓人產生了不同的恐懼,而不同的恐懼,往往都指向了同一個方向。◇